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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扎】Music and Magic11-12


#HPau

11.
万圣节过后学校的活动开始多起来,而莫扎特翘掉科洛雷多的补课时间变得越来越频繁。

至于翘补课的理由,几乎每一次他都振振有词地回答:“哦,我亲爱的级长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学院魁地奇杯的比赛日期就快到啦,作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我可不能缺席训练。还是说,您想阻止我参加训练,以此来让拉文克劳赢得比赛吗?”这个小混蛋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末了还没忘了丢给科洛雷多一个挑衅的眼神。

好吧,这确实是个理由,而且实际上这个理由无懈可击。科洛雷多从不参加这样的运动——骑着扫帚在天上乱飞对于从小体弱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差事,尽管如此科洛雷多也没少关注魁地奇的新闻,而他也十分清楚莫扎特是一个堪称天才的找球手。

因此面对这位天才找球手的请假,他也只能板着脸,点一点头作为允许,而前者得到放行许可后则欢蹦乱跳着像一只白鸟一样朝图书馆门口飞去,和他那些早已等候在门前的队友们勾肩搭背大声说笑着离去。

不过今天,在科洛雷多再一次无可奈何地允许了莫扎特的请假之后,莫扎特没有立即离去。小音乐家在桌前犹豫了片刻后开了口:“这个周日是学院杯的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您会来看吗,科洛雷多?”

本来已经低下头去看书的科洛雷多听到这话后抬头一挑眉,片刻沉默后他缓缓地回答道:“我会去。”顿了一顿他又在莫扎特兴奋的目光下补了一句,“作为拉文克劳的级长,去给我的学院加油。”

然后科洛雷多满意地看着莫扎特闪着光的蓝眼睛一瞬间暗了下来,并且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转头就走。

直到比赛那天早晨莫扎特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消气。当科洛雷多早早地去观众席找了个最前排的位置时,他见到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站在体育场边,听他们的队长作最后的战略讲话,科洛雷多一眼就看到莫扎特金灿灿的脑袋,而这颗脑袋的主人此时正在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拉扯红色的比赛队服,似乎因为不能穿着那件白色连帽衫上场感到十分不快。

科洛雷多出神地盯着那抹金色看了好一段时间,莫扎特好像意识到他的目光一样猛地扭过头往观众席看来,他们俩的眼神就这样撞到了一起。小音乐家瞪了科洛雷多一会,突然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气哼哼地把头转回去摆出一副在认真听队长讲话的样子,再也没有看科洛雷多一眼。

科洛雷多因这孩子气的举动轻轻嗤笑了一声,于是也把目光移开,低头自顾自地看起了书。

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是几十分钟以后,科洛雷多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多,使得他不得不放下了书本,注意到周围的观众不知何时已经填满了观众席。他抬眸四看,格兰芬多那边的看台上挂满了红金相间的装饰品以及“格兰芬多必胜”之类的标语,一只一看便知是用魔法制成的庞大狮头被前排的学生高举着,不时发出一阵咆哮。而看台上的学生大多数身上也披着红金的披风或是绸带,胸前还别着学院标志的徽章。

相比之下拉文克劳的看台倒是要清净些许,只是被挂上了蓝色与青铜色的饰品与同色的丝带,在晨风吹拂下飘扬。大概是因为这两种颜色实在是含蓄,这边的看台看起来并不显得十分热火朝天,也没有兴奋的学生或是被施了魔法的鹰雕像在大声呐喊口号——梅林保佑,幸好没有人做这种愚蠢的行为。

科洛雷多深知格兰芬多的学生天生喜爱热闹,这种大型赛事更是要大搞排场,显得热闹非凡,这一点在莫扎特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说到莫扎特,科洛雷多抬起眼寻找起莫扎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一只正在格兰芬多看台下踮起脚尖和看台上的席卡内德大声聊天,脸上还挂着灿烂笑容的莫扎特,他看起来对那只狮头很有兴趣,似乎正在要求挚友把那只狮头递过来让他摸一摸。

科洛雷多还没开始在心里嘲讽这种傻到家的行为,就听到一声清脆尖锐的哨声传遍全场,顿时耳边的嘈杂就消失了一大半。他冷眼看着依然没有摸到狮头的莫扎特急匆匆地穿过半个球场回到自己的队伍利索地跳上扫帚,队长模样的人转过头好像正在训斥他随随便便乱跑的行为,而被训斥的人根本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在第二遍哨声刚响起时便用力一蹬地,轻巧地升上了半空。

两支队伍在场上的半空中对视着,为首的两名队长握过手后,第三遍哨声响起,哨音还未落时所有人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四周冲开。学院杯的第一场比赛便开始了。

科洛雷多的目光锁在了莫扎特身上。此时金发的少年双腿轻轻夹一下扫帚升到了全场的最高点,他微压下上身,缓慢而平稳地在球场上空盘旋了两圈,一无所获后便将高度降下,沿着体育场边缘游走,蓝眼睛咕噜乱转,扫视着球场与观众席的每一处。

直到比赛开始了将近十分钟,莫扎特看起来还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无论场上的争斗有多么激烈,甚至当拉文克劳的追球手连进两球激起拉文克劳看台上铺天盖地的喝彩时,他的眼神也没有在那些鬼飞球上停留一刻,只是平稳地绕着球场一圈圈转着,像极了那些伸展翅翼平滑飞行的大鸟。

只不过作为比赛的一部分,莫扎特是不可能一直这么优哉游哉地转圈下去的,就在格兰芬多终于投进了一球使得格兰芬多看台上的学生全都站起来高声喝彩时(其中还夹杂着狮头的咆哮,你不知道那有多吵!),拉文克劳的击球手趁着骚乱将一只游走球用力击向了正从他身边滑过的莫扎特。

那只鬼飞球在被击出时就离莫扎特不过四五米的距离,几乎就在他的身边,而当它带着呼呼风声突然飞击过去时,几乎是全场最早发现这个动作的科洛雷多攥紧了座位扶手屏住了呼吸——万一这一球确实是打到了莫扎特身上,那可不是十天八天能够养好的伤!

莫扎特比科洛雷多要早一些发现这个攻击,实际上在对方的击球手挥出那一棒时他就已经发现了攻击迹象,所以当那个沉重的铁球高速飞行过来时,年轻的找球手为这卑鄙的手法撇了撇嘴,膝盖轻碰扫帚急速转向右侧朝体育场中心飞去,按下扫帚稍稍往下俯冲一段,然后猛地拉起扫帚向上爬升,甩掉了紧追自己的游走球,并使得由于惯性来不及向上升的铁球直直飞向了拉文克劳的守门员,那人偏身躲避时正好使格兰芬多投进一球,一霎间全场都是格兰芬多们的尖声叫好以及对拉文克劳击球手行为的愤怒叫骂,还有拉文克劳们的唉声叹息。

科洛雷多在莫扎特摆脱了游走球一脸得意地攀升时就松开了紧握的扶手。莫扎特的动作超出常人的灵巧,摆脱这种攻击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完全没有必要感到担心,但是科洛雷多还是不露痕迹地为他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自己会为那个小混蛋提心吊胆,或许是担心违背了答应南奈尔要照顾莫扎特的承诺?科洛雷多暗自为自己找了借口。

这场比赛继续僵持了快两个小时,期间莫扎特有好几次突然俯冲,而科洛雷多可以看到在他冲向的方向有一点小小的金色,只不过这几次差点成功捉到飞贼的机会都被各种因素干扰失败了,而科洛雷多注意到莫扎特每次蔫蔫升回高处时都鼓着脸撅起了嘴。

同时他还避开了十多个有意或是无意击过来的游走球,其中一次那个游走球是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去的,而科洛雷多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金色歪歪斜斜地下落了好一段高度以后才重新平稳下来,梅林知道他当时用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站起来。

在这之后莫扎特就谨慎多了,他的蓝眼睛依旧扫视着全场每一个角落寻找飞贼,但注意的目标增加了全场乱飞的鬼飞球。现在莫扎特正在一边直线跨越整个体育场上方一边四处张望,他的目光扫过科洛雷多,又扫回来,科洛雷多敏锐地发现莫扎特蓝湛湛的眼睛往他这边看得越来越频繁,最后紧紧黏在了他的身上。

科洛雷多还未反应过来,莫扎特突然掉转扫帚的方向直直往拉文克劳的看台——往科洛雷多冲过来,他本来是在体育场上空盘旋,80:80的平局比分使得场内斗争愈发激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这下突兀的俯冲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连主持人也停住了解说愣愣地往这边看过来。

莫扎特在不停地往下俯冲,呼呼风声包裹住他,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拉文克劳蓝色与青铜色交间的看台越来越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科洛雷多的脸以及那对深邃的绿色眼睛——而他没有减速。他越来越快了,像是在坠落的金色流星。

莫扎特开始担心自己会停不下来撞到看台上……可是他不能减速,不然这一切还得继续……他很接近了,科洛雷多耳边金褐色的发丝他都能清晰看见……他向科洛雷多脸侧伸出了右手,而他的左手使劲掰着扫帚让它停下来……他的右手收紧——莫扎特猛地停了下来。

空气凝固了,整片都是沉默的死寂。现在莫扎特几乎和科洛雷多脸挨着脸了,他们两个的鼻尖相距不到二十厘米。科洛雷多有些愣神,他还没回过神,莫扎特的眼睛,碧蓝的,清澈而明亮,直看着他。科洛雷多看到那一大团蓝色中映出自己的绿色眼眸,就像一大片蓝颜料中混进了绿颜料,幻境一样梦寐,让科洛雷多有点脑子发晕。

莫扎特脑子也没清晰到哪里去。科洛雷多的呼吸拍打在他的鼻翼,梅林的胡子啊,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科洛雷多——他甚至看到科洛雷多的鬓发,卷曲着延伸进他整齐的金发中。好一会莫扎特才想起自己在干什么,他扯扯被风刮到僵硬的嘴角,朝面前的人咧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他缓慢收回伸到科洛雷多脸侧的手臂,白皙的手掌中纤细手指紧攥着一个金色圆球。莫扎特将飞贼在科洛雷多眼前晃一晃,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慢慢拨转扫帚飞升起,高高举起手中抓着的胜利标志。

沉默的死寂终于被打破了,在莫扎特高举着金色飞贼无声宣告着格兰芬多的胜利时,格兰芬多的看台上爆发出一阵狂热的欢呼,完全淹没了主持人急急忙忙宣告比赛结果的声音。

科洛雷多看着莫扎特飞进喧闹的人群中,金色身影很快便难以看见了,他的心脏还在急剧地跳动,砰砰的响声遮盖住身边拉文克劳们落败的叹息与议论。

他微微蹙起了眉,耳边还是萦绕着莫扎特刚刚的轻语。

“您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科洛雷多。”年轻的找球手这样说。

12.
随着学院杯的进行,天气逐渐转冷,到十二月初时已经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整个霍格沃茨裹在银霜中显得煞是优雅,而室外活动的人也减少了许多,因此学校里几乎是一片寂静。

科洛雷多坐在温暖舒适的图书馆里,看着坐在对面的莫扎特埋着头不情不愿地写魔药论文,他的面前还摊开着科洛雷多三年级时的魔药课本,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认认真真地写满了笔记。

科洛雷多有些走神,实际上可以说是心不在焉。他手中的羽毛笔已经悬在羊皮纸上快两分钟了,而那张本应写满他的天文学报告的纸上只潦草地写了个开头。

这也不能怪科洛雷多,如果你知道他在因为什么而思索的话,你就能够理解这位平时从来都一丝不苟完成作业的级长的这种反常行为了。

是这样的,科洛雷多发现莫扎特最近有了个女朋友。

并不只有科洛雷多发现了这件事,几乎全校人都知道了,就像他们都知道莫扎特暑假跑到科洛雷多家里去了一样。莫扎特最近的行为可谓是张扬过头(说得好像他什么时候不张扬了一样),他和他那位活泼的女友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他们吃饭时并肩同坐大声谈笑,放学后在湖边嬉笑打闹,就连莫扎特进行魁地奇训练时,那个女孩也会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笑盈盈地看着他。

康斯坦泽•韦伯,格兰芬多三年级学生,这是科洛雷多所知道的那名女孩的身份。据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描述,康斯坦泽只不过是一名平凡无奇的学生,并不能说是天赋异禀,也不是平庸无能,要说她身上确实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或许就只有她那双明亮清澈的黑眼睛了,哦,或许还要算上她那和莫扎特不相上下的无拘无束的性格。

或许这就是莫扎特之所以被迷住,并且公开宣称自己对康斯坦泽“一见钟情”的原因,科洛雷多想,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对这种莫扎特式的随意行为嗤之以鼻。

平心而论,康斯坦泽和莫扎特确实是般配。科洛雷多发誓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们俩在宿舍熄灯后在走廊上互相追逐,莫扎特甚至还在经过科洛雷多面前时朝他招了招手,然后两个小混蛋一起咯咯笑着飞快溜走了。甚至在科洛雷多强压下怒火把他们两个逮住一起押回宿舍的时候,莫扎特还在小声抱怨着科洛雷多“不解风情,毁了我们的约会”。

科洛雷多回过神来,他已经沉思了好一阵子,羽毛笔尖上的墨水滴在了一片空白的羊皮纸上,留下一大片丑陋的墨渍。他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上,烦躁地将羊皮纸揉成一团,然后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莫扎特。

莫扎特还在埋头写东西,科洛雷多注意到他似乎并不是在写自己的论文——莫扎特正在他面前科洛雷多的魔药课本上涂画着什么。科洛雷多皱起了眉,然后猛地从莫扎特臂弯里抽回了自己的课本。

课本上空白的地方被画上了几只驴头,线条幼稚得像五六岁小孩子的杰作,圆滚滚的脑袋上支楞着两根长长的驴耳朵,脸上再加两点黑点当做眼睛,莫扎特还别出心裁地画上两根向内倒的眉毛,使得驴脸看起来像是发怒的模样。驴头上方还标着H•Colloredo,一个歪斜的箭头把科洛雷多的名字和驴头连接在一起。

科洛雷多无视对面小音乐家对于他粗暴动作的愤怒抗议声,欣赏完他的艺术杰作之后挑起了眉嘲讽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在美术方面也有这么出众的艺术细胞,莫扎特。”

莫扎特撅着嘴,不甘示弱地回应:“我这画的可是形象生动极了,科洛雷多。您看您整天板着副脸,可不就是像这驴嘛!”

“我答应你的姐姐用我的课余时间为你补习,你却在这里画驴?”科洛雷多合上书本,他的怒气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以至于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危险的信号,“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完全不想在学业上下功夫,而是整天只想着和你的女朋友去外面卿卿我我。”

莫扎特眨了眨眼睛,他敏锐地感觉到科洛雷多的怒火似乎转移了方向:“这又和康斯坦泽有什么关系!我真不明白您在想些什么。”他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抬高了嗓音:“莫非您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和康斯坦泽待在一起吗!啊,这就能够解释得通您为什么突然二话不说就要求我今天来补课了,您明知道我和她今天有约!”

小音乐家气鼓鼓地涨起了腮帮,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扒拉出自己的魔药论文扔在科洛雷多面前:“我可是写完今天的魔药作业了,所以我要走啦,再见!”

科洛雷多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突然要把莫扎特喊过来补习功课,但是莫扎特突如其来的指责成功地引起了他的不快:“我冒昧地猜想你着急着离开是因为你的女朋友一个人等你等得很辛苦吧?那我可是为此感到十分抱歉了。”

“康斯坦泽才不会等我,她早就和她的朋友到别处去玩了!”莫扎特听了这话朝科洛雷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才不像您,老想把我拴在身边。我们俩又不是彼此的所有物,只不过是因为兴趣相投才会待在一起。”说着小音乐家拉开椅子转身就要走开。

这些话把科洛雷多戳得怔了一下,早已准备好的对莫扎特的嘲讽之词也说不出口。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说了句话:“莫扎特,你们两个才十四岁,远远没到成熟的年龄。”

莫扎特的背影顿了一下,气哼哼地回答:“您又没有女朋友,可别来教训我了!”

直到科洛雷多晚上在宿舍一个人写那篇早上没有完成的天文学报告时,他还一直在想莫扎特的这句刺人的话。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科洛雷多在霍格沃茨的这6年里确实是没有过女朋友。作为一名循规蹈矩的学生,以及时刻牢记家族教诲的纯血巫师贵族,他总是遵循着理性与规章,严谨地完成每一件事情。尽管他的身边有过不少使他感到欣赏与爱慕的女性,学生中也流传过不少关于他的绯闻。可是,正如莫扎特所说,科洛雷多没有真正地经历过恋爱。

就在科洛雷多想着这件事并且经历着人生中少有的几次对自我的怀疑时,他的宿舍窗户传来了敲击声。嗒嗒的轻巧敲打声,科洛雷多再熟悉不过了。

他打开了窗户,一只雪白的大鸟从窗缝里扑棱着翅膀挤了进来,顺带把室外雪夜的寒冷也带了进来。它熟门熟路地落在科洛雷多的桌上,把满身的雪花抖到了桌子上,那些雪花在宿舍温暖的氛围下很快就融化了,在木桌上留下一片片水渍。

不要怀疑,这就是莫扎特。这个小混蛋把科洛雷多甩在图书馆之后就自由自在地玩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想起自己把难得写了一次的魔药论文丢给了科洛雷多忘拿回来了。其实莫扎特过了一天就已经完全消气了,他从来不会真的记恨科洛雷多,因此当快要被室外的大风大雪冻僵的大白鸟落到了桌子上后,他就自来熟地啄着科洛雷多桌上一口未动的热南瓜汁喝了起来,不时还歪过头用圆溜溜的蓝眼睛盯着科洛雷多看一看。

科洛雷多对于这只漂亮的白鸟三天两头就来蹭吃蹭喝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之前莫扎特在有求必应屋里写的谱子总是通过这只白鸟传到他的手中,因此科洛雷多便自动认定这只白鸟是莫扎特养的燕鸥。

科洛雷多关好窗户重新坐回桌前,看着大白鸟美滋滋地喝着自己的南瓜汁轻笑起来。他伸手抚摸起白鸟因为融化的雪水而沾湿了的羽毛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你的主人又让你给我送乐谱了?嗯,看起来这次不是送乐谱啊。我早该知道的,他最近总是那个康斯坦泽呆在一起吧…说不定他还天天给她写交响曲呢。”说到这里科洛雷多像是想到那个画面一般,笑意更浓了。

莫扎特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当然作为一只鸟做这个动作还是有点困难的。他才没有天天给康斯坦泽写谱子——事实上还是写了几首的。只不过科洛雷多这是什么意思,嫉妒?羡慕?对吧,果然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音乐!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夸了一通之后莫扎特得意洋洋地叫唤了几声,把毛茸茸的脑袋往科洛雷多手掌里拱了拱。

科洛雷多摸了摸白鸟的头,然后从柜子里抽出了一张羊皮纸。莫扎特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魔药论文,只不过上面潦草的黑色字迹旁还写满了蓝色的批注,仔细地标出了错误,并且在旁边工整地写上了相应知识点。

莫扎特正盯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论文发愣,科洛雷多轻声唤了他一声。“燕鸥,”他说,声音出奇地柔和,“这是你主人今早落在我这里的论文,你帮我送回给他。”

莫扎特抬起头,科洛雷多正看着窗外的雪花。他的眼睛平静而幽深,像一眼深绿的潭水,莫扎特想,那似乎比世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要好看。

TBC.

碎碎念:这是充斥着恋爱的气息的两章啊…(咦
魁地奇这个场景已经和病友酝酿了很久了算是经典场景啦!!!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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